尧三晾了祝青几天,还是忍不住来找他,打听一个早有答案的问题。
周琅原本是该先看到尧三的,却直到祝青出现,才意识到那个很早便手捧玫瑰花守在门口的男人是为祝青而来。
而他明明已见过对方一次。
祝青接花的动作很干脆,银色头发抹了发胶,店里新换的牌子,和他的皮肤八字不合。他揉了揉额头压制酥痒的刺激,皱眉问尧三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有什么事?”
祝青歪头思考片刻:“哦,你说那个。”
尧三被他的精湛演技折服,却怀疑对方不是在演。
放在祝青身上,真忘了也不一定。
这人倒向来薄情寡幸,谁都不挂心。
“阿青,你在耍我?”尧三气笑了。
“我不敢。”
“你不敢还有谁敢?”
尧三逼近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扣到胸前,用力将人推到墙边。
“我带你去白加道,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真心交付?”
他从没有带人回过“家”。
三爷在香港各区都有房产,住哪里全凭喜好,可是白加道不一样。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的噩梦和枷锁,也是祭坛——尧家现下早已无人长期住在白加道,如果大家聚在那里,那原因不外乎庆祝或者即将翻脸。
可祝青还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
“你送的礼重到搬不动,我哪会知道?……”
尧三愤怒地扯住那只手腕往他后方摁去,不由分说地欺上前,凶狠地吻住那张总是惹他生气的嘴巴。
“喂……尧三!”
祝青吃痛转头,立刻又被抓回来接受暴风骤雨般的惩罚。
尧三对他一贯是克制耐心,尽管在知晓对方身份的那刻起,祝青就已清楚自己是在同什么人博弈,但对方给的温柔太多了,就算是他偶尔也会忘记。
舌头不容抗拒地卷进来,抵在他的喉头欺负,呼吸全部被夺走,不消一分钟,祝青已被强悍的惩罚逼出眼泪。
他奋力敲打上方人的后背,玫瑰花瓣扑簌簌落在脚下,尧三硬胀的肌肉却不为所动,手臂青筋更是明显。
祝青不得已睁开眼,泪盈盈的眸子无意间越过男人肩膀,却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形。
他狐狸习性,眯眸假装,在潮湿睫毛的雾帘外,确认了刚刚一闪而过的跟踪者。
竟然是周琅。
于是下一秒,尧三被搂紧,倏地感受到祝青的第一次回应。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