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青关门。
他换了件白色衬衣,比kevin穿去上班的那种料子要软一些。领口开了两粒扣子,布料很乖地左右打开,地心引力将它们刚好固定在对称位置,露出祝青伶仃的锁骨,矜贵似名品白瓷。
周琅视线拐弯向下,发现今天他手里没花。
也没有背吉他。
“你今天没去打工吗?”
祝青在桌边喝水,喉结快速动了两下,渴得厉害。
“去了。”
“哦。”周琅尴尬地应道。
今天的月光比昨天更亮。祝青喝完水瘫在沙发上,仰起脖子坐在月光里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实际上没有多久,只是周琅觉得时间难熬——他没话找话道:“你今天没带花回来。”
“扔了。”祝青发梢微微动了动,落在地上的影子把他的脖颈拉得很长。
“为什么扔了?”周琅穷追不舍。
“还能为什么?”
他听到对方轻轻笑了一下。
“怕kevin念叨我呗,”祝青睁开了眼,清亮的眸光像歌声嘹亮的海鸥飞进了周琅心里,“你不是今天才说的下回不帮我了吗?我还不明哲保身,自求出路?”
周琅微讪,低下头极小声地说:“我以为你没听见呢……”
“你又嘟囔什么呢小朋友?”
“我……”周琅语塞,卡了几秒匆忙想到个答案,“我在说,谁这么喜欢你天天送你花?”
说完直后悔,手紧紧攥在身后骂自己多嘴。
又梗着脖子生硬拐话题:“你别叫我小朋友。”
“啧,喜欢我的人啊……”祝青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又往下滑出一截,懒洋洋地说,“多了去了。”
“小、朋、友。”他一字一顿地强调。
祝青风月浪荡子做派,一副谁也不挂心的薄情样儿,唯独忽略了,既然是小朋友,最爱追问。
周琅下了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阴恻恻地开口道:
“比如呢?”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