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髭切被猛地拍到门板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紧接着,他抓着千岁的手解开锁扣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哗啦————”
纸拉门用力划过滑轨发出,似乎在宣泄被折腾的不满。
来人逆着光,高大威武二米八的影子脚踩门框,一路笼罩面前拉拉扯扯的两人,穿过压根不好好整理的寝具,头顶房间尽头悬挂的书法挂画。
“你们。。。。。。”
灰藤紫色的眼睛看向跟自己短裤边缘一样高的千岁,又看看被千岁抓着手笑得不像个好刀的髭切。
药研重点又观察一下千岁的额头,确认他不是睡醒之后想起昨晚为未竟的“事业”两眼一睁继续练铁头功,紧绷的神色稍缓。
至于旁边那么大个的邪恶奶黄包,药研选择性无视。
“千岁,门怎么了?为什么不出来吃早餐,不饿吗?”
“嗯。。。。。”
黑发赤瞳的孩子光脚站在地板上,面朝自己仰起脸,下垂的狗狗眼望着自己点头又摇头的样子乖巧可爱。
“门?不要?”
“没有门就不再用开门了的意思吗?”
和短刀外表不符的磁性低音透着无奈。介于昨天千岁叫他们起床的时间,今天大家不约而同都早早起来,结果左等右等,这两人在拆门。
跟过来的巴形看向在薙刀眼中薄薄一扇、脆弱的纸拉门,越过站在自己身前的药研,对满眼期待的千岁点点头。
“锵————!”
原本被忽视干脆坐下的髭切突然身形一闪,本体刀未出鞘挡住同样只出了薙刀刀柄的巴形。
“早上好啊,诶哆,这好像是我的部屋呢。”
千岁拆,千岁拆完药研拆,药研拆,药研拆完巴形拆。
真当源氏重宝是被生活反复捶打就会变得更加柔软可口的奶黄包吗?
“撒,难道是本丸缺柴烧火了吗?”
髭切弯着猫眼笑,隔着刀柄和刀鞘,巴形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刀柄上。
眼睛链晃起又因被止住冲势落在巴形脸颊一侧,声音细微清脆。
千岁被反应迅速的药研双手捂住眼睛,耳尖动了动,侧头朝向巴形的方向。
“髭切?”
“————?!”
药研开口正要制止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震惊地低下头,只看见一个翘着两撮呆毛乌黑的头顶。
刚才。。。。。。是谁在说话?
巴形狭长的眼睛停顿了一会,不顾眼前的髭切猛地转头看向千岁的方向。
“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