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也不禁望向门外,庭中的樱花树只剩下了树叶,山间晚风吹过时簌簌作响。
坐在髭切手臂上靠在他怀里的年幼孩子双手捂着额头,辨认出那些零星飞舞的萤火虫。停下自己安抚自己脑袋不痛的动作,眼睛愣愣地随着一闪一闪的微弱绿光向外跑。
“千岁。。。。。。”
“呜。”
“纸拉门门扣是要向里面拉到滑轨上的,看见了吗?”
“呜?”
千岁仰着头,不懂为什么这个同族脸上一直挂着的好看笑脸变得有点奇怪。
也不懂什么叫“门不是撞开的”“门是向内开的”。
反正就是自己使劲力气也没撞开的门,髭切一下就带自己打开了,现在还用一种疲惫又鼓励的眼神眼看自己。
千岁努力思考,千岁恍然大悟。
这不就跟从前父亲教自己狩猎的时候是一样的程序吗?
就连眼里那点活人微死的疲惫感都和父亲变回人形的时候一模一样!
“呜呜!”
黑发赤瞳的孩子立刻用力上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学会了,下次一定!
髭切还没来得及欣慰千岁好像能听得懂更多人话了。
下一秒,因为着急表态以免被扔到天上掉到森林边缘,脑袋上下晃得太过用力,本就负伤的头顿时不堪重负。
“千岁?”
“呜!呕————”
抱着干呕的千岁不让他继续乱动,髭切看似依旧冷静,安抚和缓解疼痛的动作条理清楚,实际刀已经走了好一会了。
甚至不受控制地走神想,还好半妖的体质不至于脑震荡,不然千岁为了不洗澡以头怒撞不周山、不是,怒撞部屋大门,导致脑震荡这种事。。。。。。
“。。。。。。。哈。”
哪怕是在荒诞事天天发生的平安京都能上头条了。
髭切将跑偏的思维拉回来,抱起缓过来的千岁打算回房间,转身就看见齐刷刷一排的人影半露不露、只探出脑袋、戴上一闪一闪夜视镜的同僚。
漆黑的夜晚,仅有庭院树下微弱的昏黄灯光,五颜六色但统一指控他虐待儿童的眼睛。
髭切:“。。。。。。。”
此时此刻,源氏重宝仿佛一朵边缘淡金色的蒲公英,在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夜风里摇摇欲坠。
“呜?”
缓过劲后精力就回来了的千岁久久等不到动静,两手捧着髭切保持微笑但左看右看魂魄都在外边飘的脸。
千岁思考片刻,想到这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同族小弟,下定了决心,咬咬牙,双手固定住髭切的脸,坐在髭切手臂上的身体用力往后仰。
“嘭!”
“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