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凑近她,抚摸她披散的长发。此时的池言少了许多alpha的强势气场,低垂的眼眸显出温柔忧郁。
“阿水。”掀开被子坐到池言身边,陆灿与她肩靠着肩,仿佛回到了儿时。
“你觉得呢?”
自高中以来,陆灿便极少喊池言小名,忽然这么叫她,池言难免怔愣了下。
阿水这名字取自池言的姓,加上算命的说池言五行缺水,姓又不够补水,才以阿水作为小名。
知道这名字的人极少,除了池言一家,或许只有陆灿。
陆灿一改先前姿势,学着池言的样子弓起腿,头慢慢靠上膝盖,“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朋友是什么意思?”
池言一怔,没想到陆灿会将问题抛回。
“我……”
脊背不自觉挺直了些,下巴也离开臂弯。池言半晌才缓缓抬头,冲陆灿露出无奈的笑。
“我好像不知道。”
真的,她不知道,她的心同身体仿佛蝉蜕般,被分离成为两个个体,一个在不由自主地向宋令闻靠近,另一个却在指责着让她离开。
“这下有点困了,晚安。”池言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后再无言语,似乎真的沉沉睡去。
看着少女仿佛困极了般,陆灿轻笑出声。
“好吧,晚安。”
***
宋家的夜格外静谧。凌晨时分,宋令闻早已睡去。
她向来畏黑,房里的窗帘总是半开着。月光透过缝隙映在苍白的面容上,眉头轻轻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击向墙壁。
宋令闻惊醒过来,未等起身脖颈已多了一双死死掐着的手。
窒息感瞬间袭来,她被迫昂头,沉默着看向眼前人。
“顾清怀!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死死盯住少女那双同女人相似的眼睛,男人眸中闪过狠厉的光,手上力度骤然加大。
宋令闻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却不觉得难受,甚至从中捕捉到几分隐秘的快感。
或许经历的次数多了,窒息的感觉便如吸食禁品般令人上瘾。
她居然开始享受起宋世尘带给她的窒息感。
于是宋令闻不再挣扎,只是缓缓合眼,准备平静地接受死亡。
脑中却没有似电视剧中的将死之人般闪过温情的画面,她的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就在宋令闻以为自己即将解脱时,禁锢在她脖颈上的手却在下一秒松开。宋世尘用那双差点杀死宋令闻的手紧紧抱住了她,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
“清怀,我还是舍不得你死,求求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