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女孩恐惧,不断奔逃。
在最后被逼到天台时,二人争执不下时。
弟弟被推下了天台。
不一定致死,但是……
何枝在瞥到【死亡证明】几个字后,就没有再打开这折起来的纸了,她站在原地,眼睫上盛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弟弟死了。
……那【祝绪方】交换身份的计划成功了吗?
何枝脑海里晃过那个图书馆里棕发青年的身影。无数记忆碎片像破碎闪花的剪辑转场一样在她大脑里反反复复晃过,又捕捉不住。
她认识的绪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接近她的?
……那她认识的绪方是哪一个绪方?
以及……
“哇!怎么在淋雨啊!”
“不是说出院先用【那个方式】联系我嘛?”
先一步找到何枝的居然是提前从隔离监护室冲出来的祝炎,红发青年撑着伞急急忙忙冲过来把伞倾到了她身上,又单手脱着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看到你提前办了出院我就知道不对了。”
祝炎总是随身带着湿巾手帕,他用干燥手帕擦着身边少女湿淋淋的侧脸,“突然急急忙忙地出院,难道你也得知了那个消息?”
何枝抬头,“什么消息。”
祝炎收回湿润的手帕,无所谓地单手折好手帕,“就是他也出院了啊——”
“谁?”
懒洋洋垂着眼睫的红发青年抬头,“就是他啊——”
目光触及远方雨里的某个身影。顿住。
“……绪方哥?”
何枝身体一僵,跟着祝炎的目光望去。
隔着一条公路对面,一辆加长埃尔法商务车停着,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站在车前,举着黑伞,伞往后倾了倾。雨珠顺着伞骨往后滑落,露出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来。
这张脸往后微扬,额发都往后落去,眉眼笑意温和清朗。
“好久不见。”
何枝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张脸上的左痣。
青年一笑,这颗痣就像雨里湿淋淋的石子,有些阴郁又落寞地跟着眼尾一扬。
“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