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我要怎么做。”
“先说好,这可得把你那套道德理论先抛走。”
瑞缇仰在轮椅靠背上,这残败但又凉爽的环境还让她挺享受的。
“这个……”
见麦塔犹豫,她弯下了受伤后不太灵活的腰,手扣住大木头的底部,一使劲,木头就自觉滚开了。
一片狼藉土地终于见了天日。
麦塔最怜爱的花被像废纸一样践踏,土壤不知道哪里多出来了这么多水分,和沼泽没什么两样。
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碰到银娟的残枝败叶。
他的心血在别人那里只是肮脏的、放不上台面的东西。身为一个花匠,他连自己的花都护不好。
挫败感油然而生,他轻轻戳了戳瑞缇
“我知道了,我肯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尤利最讨厌什么?”瑞缇问他。
“最讨厌…”麦塔想了一会。
“最讨厌别人不夸奖他。”
“如果面子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想办法让他没面子就行了。”瑞缇让轮椅慵懒地晃着,一看就是大师做派。
“可是,我也没想到能让他没有面子的事情。”
“那就制造一点,他不是说有好几个女孩都想和他约会吗?”
学生笨点就是得慢慢带。
“他最近要参加毕业舞会。”麦塔嘟哝道。
“不错嘛,挺上道。这个舞会怎么邀请人跳舞?”瑞缇很欣慰。
“还是写邀请信,休息室有很多信箱,一个名字的对应一个人。只要被邀请对象没有在舞会开始前半小时把信还回去,都算投递成功。”
“平时上学穿统一的衣服吗?”
“没有吧,除了祷告要穿袍子之外,都穿自己的衣服。”
“那好办了,你只要能知道那几个女孩的名字就万事俱备了。”
麦塔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接二连三的事情把他的思绪都快吸干了。
虽然瑞缇给他提点了一个计划,但他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