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缇入乡随俗,不是说一丁点谎话。
“他开玩笑的吧?平时他说话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拉不住。”麦塔咔嚓地嚼着饼干,并不在意。
“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他收到匿名信的事?”饼干还没完全有吞下去,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匿名信?”
“就是有人写信造谣他不检点,四处勾搭异性。”麦塔把椅子搬过来靠近瑞缇,降了声调。
“无风不起浪,说不定就是他欠下的情债呢。”瑞缇说完,只咬了一小角曲奇。
“不…不会吧。”
“这种表面正经背后不恪守男德的男人我见多了。”
麦塔沉默了,瑞缇把剩下的曲奇吃干净,等待他掉入陷阱。
“那你看起来我不是这样的吧?”
男人的耳朵竖了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期待地看着她。
“你当然不是了。”
瑞缇用手指轻戳他的鼻尖,麦塔炸毛似的弹射了出去。
谁叫你靠这么近呢?她心里乐道。
麦塔敏感得可怕,慌忙找纸巾擦鼻涕,过了会儿再看,鼻尖就和草莓一样红了。
“最近契尔丹通知我给你做的那身衣服好了,我等会去给你取回来。”少年的脸烫得厉害。
明明没怎么欺负他,怎么还是显得可怜巴巴的。
“我要一起去。”瑞缇估摸着趁机再去看看断崖的细节。
“不了吧,你伤还没有养好,怕又遇到什么意外。”
“不想推就直说。”她冷哼一声。
“我推你没有问题!”麦塔不服气地叉着腰。
“那出发吧,大力士。”
路过山丘的时候没有见到阿伦,瑞缇看向搭了棚子的地方。
果不其然,新一批银鹃的枝干整齐地排好,阿伦还帮忙松了松土。
银鹃爱喝水,那片土壤看起来像是被水浸过一遍,颜色都要深一点,足够这些花喝得饱饱的。
麦塔见她看得入迷,便把她推过去近距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