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吃得不紧不慢,反正这节目录起来要多佛有多佛,第二天晚起都行,四人吃着烧烤聊着天,一晃到深夜。
凌晨,夜宵散了。
江湛回自己房间,洗漱前再三确认机器关了,又拿毛巾盖住镜头。
洗漱出来躺到床上,他拿手机给对门发暗号:“糖。”
发过去等了半分钟,门被推开。
江湛盘腿坐起来,手机扔到一旁,柏天衡反手锁上门,张口就问:“晚上药喝了?”
“……”
江湛翻了一眼,默默躺回去。
柏天衡走到床边:“起来吃药。”
江湛重新摸了手机举在眼前,边刷边懒懒地说道:“没带。”
柏天衡没理他,自顾去翻行李箱,找到今天的中药,握在掌心试了试温度,有点凉。按照他的想法,这熬好的药最好温了再喝,但江湛声称热的更苦,一直吃冷的。
柏天衡把药递过去:“先起来。”
江湛没理,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柏天衡耐着性子:“喝完再刷。”
江湛维持姿势往远的地方蹭过去,还是不理。
柏天衡撕开封口,踏上床沿,江湛:“你……”
柏天衡上床,自己仰头灌了一口药,按着江湛低头凑近,江湛被这架势逗笑,伸手推他:“就一袋药你至于吗?!”
柏天衡嘴里含着药,眉头都不挑,没办法和他废话,倾身压下来,江湛挣了两下,边笑边道:“喝喝喝,我喝!”
柏天衡抿着药,垂眸看他:喝?
江湛:“喝!”
说着从他手里接过药,又默默道:“你的那口就算了。”
柏天衡点头,人让开,坐到旁边。
江湛皱着眉头几口把药灌了,实在苦,无论怎么喝、喝多久都觉得苦,半个脸都拧在一起,嫌弃得不行。
喝完还转头看柏天衡:“糖!你送糖来的呢!”
柏天衡抚着他的脸,吻下来,边送糖边送药,江湛没防备,差点被这口苦死,刚咽下,正要骂一句,柏天衡顺势加深了这个吻,大把的甜洒下来。
江湛十分服气。
亲完了,也不苦了,江湛也舒坦了,脚在被子上蹭了蹭,问:“你是送完糖等会儿就走,还是送完糖明天走。”
柏天衡反问:“你没带?”
江湛:“啊?”
顿了顿,反应过来什么没带,无语地问,“我来工作的,录节目,带那个干什么?”
柏天衡起身,江湛以为他翻脸了,跟着起身:“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