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她原还以为,在这件事上,她大儿子出力不少。
却没想,他只是蓉哥儿借的力。
这个力还半途撂挑子,反从蓉哥儿那里借人。
贾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当家许多年,但今天这个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朝蓉哥儿借人的时候,他那边已经把赖升家抄得差不多了吗?”
“是!”
贾赦稍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他那边要拿的人也多,从赖升的账本看,各管事、庄头、掌柜的,大概都有点问题。”
什么?
蓉哥儿要一网打尽?
贾母绷直了腰背,眼神如刀,“那些人全都拿住了?”
“是!”
贾母:“……”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但震惊之余,老太太又忍不住的有些欣喜。
从前,她没太在意那个孩子。
大伯哥和国公爷在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
等他们没了,敬儿也废了,珍儿又只一味的贪图享乐,荒唐的很,蓉哥儿……便只有逢年过节时,才看上一眼,跟他说上几句话。
贾母也曾听说,珍儿教儿子不仅沿袭了贾家的老传统,还又添了折辱人的东西。
原本她想管管的。
毕竟孩子再不好,你自己或打或骂都行,动不动让下人去啐口水,可把孩子的脸往哪放?
长此以往,下人也不会把主子当回事。
蓉哥儿好歹是长房长孙,以后是要承袭宁府爵位,继承族长的。
谁知却被赖嬷嬷阻住了。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珍大爷是个混不吝,敬老爷都不管了,您又何必操这份闲心?”
赖嬷嬷说这话时,一副诚心为她考虑样,“要奴婢说,蓉哥儿就当管狠些,要不然以后也跟珍大爷似的无法无天,说不得还会连累到这边。”
贾母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