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与顺天府那样的地方衙门可不一样。
管你什么功名不功名,官身不官身,只要收到上峰的命令,就算是一品、二品大员也照抓不误,这就是皇权特许的特权!
“?”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正阳门下一众等待验明牙牌通关的官员怪异的目光。
刁奸啊?
这个名叫张裕升的进士怕是完蛋了!
这可是性质恶劣的重罪,此罪一旦坐实,非但功名难以保全,只怕最轻也是杖刑戍边,运气不好还可能被判绞刑。
话说此人也忒下作了些,若真是憋不住,城外的窝棚里又不是没有几文钱就能来一次的私窠子,还不怕留下证据,怎也好过刁奸寡妇不是?
呸,恶心,再不济也该蒙上脸不是,怎还能被人认出来!
“啊?不、不不不对,恳请上官明察,此事怕是搞错了吧?”
张裕升瞬间又吓了面如土色,连忙苦着脸哀求解释,
“我昨夜并未出门,甚至没有起夜……”
“废话少说,你看这是什么,人证物证俱有,岂容你推脱狡辩?!”
后面一名锦衣卫当即上前一步厉声大喝,亮出了手中的一个香叶荷包。
“这这这?!”
张裕升瞠目结舌。
这就是他的荷包,乃是当初离开家乡是妻子亲手为他缝制,上面还清晰的绣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这个荷包如今应该是放在暂住的客栈里才对,还是他为了防止影响他攀附权贵故意摘下的,只是为何此刻竟会出现在锦衣卫手中?
与此同时。
“?”
刚下了官轿的严嵩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再放眼看来发现竟是锦衣卫拿人,拿的还是他见过的张裕升之后,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是……
严嵩立刻又下意识的望向不远处刚刚停稳的马车。
鄢懋卿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下来,抬眼正好与严嵩的目光有所交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随后看都未看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张裕升一眼,便小跑着前去排队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