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是……算了。”
陈斯屿哼笑一声,“程霭叫你进去。”
“好的。”
盛峣答应,抽空想到,老板夫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没事的,最差就是丢掉工作,反正人生在世就是颠沛流离,他已经习惯了,他还可以挣扎,而且这段工作经历写进简历里也很增色的,就是离职原因得编编。
做好自我疏导,盛峣面色如常地走进去。窗帘已经拉开了,程霭坐在旋转老板椅上,咬着红油辣椒的吸管。
厉害,他喝起来面不改色的,老板不愧是老板。
再次平心而论,程霭长得很好看,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是需要花钱欺压美少男那种土大款,程霭这样的,应该有大把的人倒贴。
嗯?
盛峣啊盛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程霭忽然往前滑动,两肘抵在桌面上,蓦然抬眼看向盛峣,眼眸漆黑如渊。
盛峣冷不防心脏一紧,被那双凌厉的眼睛盯得如芒在背。
程霭的骨相很好,五官硬朗又分明,下颌到脖颈的线条都近乎完美。他身形颀长,比盛峣要高上约莫五六公分。偶尔盛峣帮他系领带,会不自觉有种被包围的压迫感。
所以现在,哪怕是盛峣站着,程霭坐着,也宛如他程霭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
“程总,有什么吩咐吗?”
盛峣打破程霭的眼神输出。
程霭缓缓收回探究和审判的目光,把那个葡萄芝士扔到桌面上,盛峣的面前。
“我不吃这个。”
分个蛋糕架那么大势。吓死我了。寓家
“好的,我这就拿走。”
盛峣拿着那个葡萄芝士蛋糕回到工位——程霭的皮王座的左前方,一个很容易被监视摸鱼的位置。虽然盛峣一般不摸鱼,二般就算摸了,程霭也不会说什么。
是的,摸了也不会说什么。
盛峣都懒得用勺子挖了,直接戴手套拿起那个蛋糕开啃,同时,在电脑上打开了招聘页面。他的五险一金不能断,先广撒网以备不时之需,万一程霭只是觉得大家好歹共事三年,当面谈难为情,背地直接找人事呢。
最近好几个部门都减员了,盛峣预感很不好。
唉,心又痛了,程霭给他交的七险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