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承煊下意识起身,却骤觉身旁躺着一具无比陌生的躯体。
那分明是一个女人。
他伸手,翻过她的身子。
一张无比熟悉的容颜瞬间印入独孤承煊的心神。
哪怕一年未见,独孤承煊也能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确认,眼前这位浑身赤裸、明显被过度疼爱后的女子分明是独孤茵。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让独孤承煊的头脑一时间无法思考,瞬间乱作一团。
凭借清明的双目,独孤承煊能够一眼看清她身上烙满的暧昧印记。
直到现在,她的身上仍残留着一层晶莹的薄汗,原本顺滑的发丝暧昧地紧贴在她白里透红的面颊上,带着一抹梨花暮雨的心颤,盈盈粉泪顺着腮边滑落,就连身体也因难以承受的情-潮而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她双手环膝,蜷作一团,哪怕是在昏迷中,也仍旧微微发抖,像极了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
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伸手,想要为她擦去腮边不住滑落的湿痕。
下一瞬,屋外的敲门声响起,“煊哥,你醒了吗?我为你准备好了热水,就放在内室。稍后我在前院等你。”
独孤承煊闻言轻咳一声,喑哑地开口道:“好,一刻钟后我去前院找你。承烨,我需要一个解释。”
承烨应了一声,沉默着离开。
独孤承煊给仍在沉睡中的独孤茵盖了一层薄毯,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打理好自己。
少顷,独孤承煊如期而至。
松院前院的会客厅内,独孤承烨屏退了下属独孤炎昌,独自一人等待煊哥的到来。
独孤承煊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在看到弟弟承烨的一刻他甚至前所未有地扬起了巴掌,仿佛下一瞬就会决然挥下。
独孤承烨却只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煊哥的掌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起耳际细碎的发丝。
下一瞬,承烨身侧的屏风骤然碎裂,那是独孤承煊一时失控所造成的的结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独孤承烨!”看着弟弟承烨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独孤承煊终究还是没忍心出手,竭尽全力地按捺住心中的怒气,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解释。
独孤承烨仰头,直视煊哥的目光道:“这件事我没有做错,从一开始我娶她就只是为了治好你的家族遗传病,帮你摆脱走火入魔所造成的伤害。煊哥,你的五识重新恢复了,不是吗?”
独孤承煊深吸一口气,握住弟弟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可是承烨,我不需要你为我如此牺牲,独孤茵是你的妻子,就只能是你的妻子。”
独孤承烨摇头,“我的妻子独孤初茵早在三日前就已经因为突染恶疫意外去世了,为了防止疫病扩散,第二天,我就在族中长老的见证下亲自为她举行了火葬,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独孤承烨的夫人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独孤承煊问到。
独孤承烨点头,“只是名字,她还是没能想起自己的姓氏。”
独孤承煊坚持,“这件事我不同意,我的五识已经恢复,你把独孤初茵带走,大不了再重新给她安排个身份,让她回到你的身边。”
独孤承烨同样拒不退让,“我的夫人已死,从今以后,她只会以‘茵姬’的身份,作为贵族拉拢你时赠予煊哥你的妾室,为你治病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