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刷开房门,庄继没立刻开灯,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邵闻霄刚才那句“我不会再和没有关系的人发生关系”,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很轻地笑了一声。
这句话大概率意味着邵闻霄以后都不会再找情人。
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这个事实,还是让庄继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满足与安慰。
同时感觉心尖像被一只蚂蚁啃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软与刺痛。
虽然不多。
所以,真正能跟邵闻霄建立关系的会是什么人呢?
像邵闻霄这样的人,也会跟人谈恋爱吗?
他谈恋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
庄继觉得自己庸人自扰,却无法阻止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信马由缰。
最终,为了避免再继续思考,他索性闭上眼睛,在洗完澡以后回忆今天坐在邵闻霄身边时闻到的味道。
那种信息素气味与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熟悉而又久违。
庄继很快便起了反应。
这段时间他始终没有动手抚慰过自己,原因有很多。
比如没有心情。
比如提不起兴致。
比如习惯了邵闻霄在床上的深入与强势,便再也不喜欢自己动手时的枯燥与温吞。
但他总要习惯的。
于是庄继决定屈从于现实,短暂地沉溺于当下的欲望之中,自己取悦自己。
然而这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打断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幻想与欢愉。
庄继有些心烦意乱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莫衡发来的消息。
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庄继瞬间坐起身来,连带着眼神都变凌厉。
没有再动手取悦自己的意思,庄继第一时间给莫衡打去电话,听到听筒里的忙音,脸上表情不变。
收起手机,换上干净的衣服,同时走到保险柜前,取出放在里面的手枪,然后打开房门,坐电梯下楼。
原因很简单。
属于莫衡的手机刚刚发来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他被人捆住双手双脚,用布条蒙住眼睛的照片。
另一条则是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