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淋浴的水都仅仅只开了五六分钟。
“还是在这里。”
将庄继按在五十九层高楼落地窗前的邵闻霄一字一顿地沉声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
“因为……”庄继控制不住浑身紧绷,断断续续道:“因为我是被他们当成杀戮机器培养的,要是跟着你走了……会给你带来麻烦。”
邵闻霄动作猛地一顿,他俯下身,盯着庄继的眼睛问:“我会怕麻烦吗?”
“我……”
庄继脸上带着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哑着嗓子道:“我不能连累你……那群人都是疯子。”
“而且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那时候我就已经杀过人。”
被邵闻霄弄得惊叫一声,庄继勉强支撑着继续说:“我……我的手从来都不干净。”
邵闻霄紧紧盯着他,眼底在顷刻间漫起浓重的情绪。
要知道他当年才十二岁,庄继比他更小。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说自己手上已经沾过血。
这就是当初他说“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庄继问他哪里不一样,然后冲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的原因吗?
一颗心像被人攫住。
邵闻霄按着庄继的胯骨,低下头,发了狠和他接吻,然后继续。
“那现在呢,”邵闻霄捏着庄继的后颈问他:“庄先生告诉我,现在我们在做什么?”
“我——”庄继根本无暇回答邵闻霄的提问,他甚至连邵闻霄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仿佛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浑身上下都被S级Alpha的信息素气味包裹。
濒临崩溃的快感以及失控的感觉快要将庄继逼疯。
他红着眼睛,仰起头,感觉自己快要在下一秒死去。
痛苦跟快乐都像无边无际的潮水,但只要是邵闻霄给的,就算濒死也很快乐。
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当邵闻霄带着一身潮湿水汽从浴室出来,发现已经在最后一场性事末尾累到昏睡过去的庄继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呼吸仍然是乱的,身体也酸软的不行,四肢无力。
但庄继从正面抱住邵闻霄的腰,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还没有回答你。”
邵闻霄:“什么?”
庄继眼里依然满满都是邵闻霄的影子,似乎他这一生都会这样望着邵闻霄,从前是隐秘的,悄悄的,无声无息的,现在是直白的,坦然的,光明正大的。
他提醒邵闻霄:“就是你之前问我过的话。”
邵闻霄眯起眼睛,马上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