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盐以为他说的是补课的事,便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想到,司疆的表情就因她这句话,复杂得仿佛经历了许多跌宕不平的人生。
而那些跌宕曲折,那些痛苦不甘。
在这一刻,被慢慢抚平了。
宗盐看不懂,又隐隐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不过司疆的这段情绪很快又消失了。
他又笑得得意起来。
“你终于回应我了。”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主人,她没有沉默。
后来,在教室里,在操场角落,在小树林下,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司疆软着腰,乖顺地闭上眼。
等待宗盐微凉的唇,落在他的嘴角。
有时候也会是疾风骤雨。
尤其是他不好好学习,做作业投机耍滑时,他便会被掐着后颈,抵在桌子上。
直到他小声哭着求饶,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偷懒。
那只粗糙的手漫不经心地敲他的大腿。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折磨我,以后怎么得了。”
他拿湿巾帮她擦干净,口中嘟囔。
然后,在高考结束的日子。
他们俩在司疆单独租的房子里,才做大人能做的事。
宗盐继父在被司疆打了没多久后,就暴病进了医院。
但是这次,司疆把责任都揽了下来,说是自己打的,于是掏出小金库,支付了所有后续治疗费用。
为此,他被司父司母痛斥了一顿。
但又看在他在宗盐的辅导下,一天比一天老实,甚至成绩都一天比一天好。
司父司母就默认这笔赔偿金是宗盐这个绩优生给司疆补课的报酬。
司疆才不会让宗盐再去管那个继父。
他缠着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
两个人住在里面。
依旧是他跪着,不过这次是跪在舒适的床上,而不是地板上。
这次不是中途才加入的大宝了,也不是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