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
战场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些紫黑色的光点在林羽身上盘旋了一圈,最后茫然地汇聚在林羽面前,形成了一团不断蠕动,却又什么都变不出来的混沌雾气。
艾塔尔加傻眼了。
“怎么回事?”
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团雾气。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难道……难道在你的内心深处,竟然没有一个让你感到畏惧的怪兽吗?!”
这不符合逻辑!
任何生命,都必然存在恐惧!
林羽看着它那副见了鬼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那团茫然的紫黑色雾气,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缓缓开口。
“畏惧?”
“那是什么东西?”
“畏惧,就可以让我毫发无伤吗?害怕,就可以让宇宙获得安宁吗?”
“难道只要我心存恐惧,那些想毁灭世界的家伙就会大发慈悲地放过我吗?”
林羽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化作一声振聋发聩的质问。
“开什么玩笑!”
“我只会恐惧一件事,那就是恐惧我自己还不够强大!恐惧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碎所有挡在我面前的混蛋!”
它猛地抬起头,双目之中,仿佛有两团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你这家伙,想玩弄我的负面情绪是吧?”
“好啊,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的加班怨气,可是无穷无尽的啊!”
“啊——!”
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怒吼,从林羽的口中爆发出来。
刹那间,风云变色。
那团本属于艾塔尔加的紫黑色雾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猛地被林羽的身体吸了进去。
紧接着,一股比之前那团雾气精纯、恐怖、深邃亿万倍的黑暗能量,从林羽的体内井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