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被Alpha的信息素所操控,身体本能对他们生出依恋、依赖,甚至心理防线也慢慢溃败。
不知是不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容惜的腺体在发烫,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脸颊就像在发烧一样泛红。
黑暗中,她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开始翻找放在背包里的抑制剂——
可是背包里什么都没有。
所有有价值的物品…所有被她视为宝贝的东西…甚至是校友们给的小礼物……他们三人一路千辛万苦带过来的物资,全部都在检查的时候被那些狗东西扣走了!
说什么上交集体、按需分配都是假的!
都是狗屁!欺骗弱者的谎言!
为什么?为什么?公平到底在哪里?
由于长期被迫承受两个Alpha的标记,一旦到了发情期没能得到伴侣的及时安抚,Omega的情绪就会变得极其不稳定。
现在的容惜就是如此,她处在极其感性脆弱的状态下,几乎理智全失,哭红了眼。她疯狂地把背包翻个底朝天,却只能抖落出一些被用过的纸巾。
她迟钝地回想起,这好像是沉临越用过的?
他爱干净,手上沾了一点灰尘都要立刻擦掉。
纸巾上残留着一缕极淡的雪松气息,就像是他这个人,来来去去清冷无痕,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要对她说几句话。
现在某个人应该死了吧?活该!真是活该!
容惜恨恨地想着,可是生理泪水却依旧不断溢出。
情欲骤起的Omega再也顾不上所谓的体面,她狼狈地把这片捏得皱巴巴的纸巾覆在脸上,贪婪地嗅着Alpha昔日留下的气息。
可是根本不够,完全不够!她需要立刻、马上得到安抚。
一般的Omega在发情期初期完全能够保持理智,可是容惜不行。由于习惯了两个Alpha的轮流抚慰,习惯了每一天都在两种信息素的包裹下睡醒。
她的身体变得无比贪婪,无法忍受哪怕一刻的空虚,腺体发烫发胀,荔枝的甜香几乎透过房门飘到了走廊外。
“你…快回来…”
她蜷缩在地毯上,依旧自欺欺人地不去开灯,伸手只能抓住一片漆暗。至于她口中的“你”是谁,恐怕只有容惜自己知道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
另一边,基地A区核心,行政大楼顶层。
与那些充斥着享乐喧嚣的场所不同,这里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墙壁将一切杂音隔绝在外,营造出一种近乎窒息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