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并不轻松,虽然任伊说过钱这方面不必担心不过这几年来她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任伊,也一直在兼职。任伊也知道她的心干脆也任她去。
回国后,在任伊的引荐下,她在一家声誉极高的私人艺术教育机构担任钢琴导师,学生大多是些教育良好的孩子或追求生活品质的成年人。
任佑箐似乎也异常忙碌。
出乎她的意料,任佑箐没有缠着她,更别提像她预想中那样跟五年前那种羞辱和精神污染似的操纵。很多时候任佑箐早出晚归,甚至周末也见不到人影。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偶尔交汇的溪流,大多时候各自奔涌。
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起初让任佐荫暗自松了口气。
任佐荫很高兴于任佑箐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生活重心和事业方向,过去的那些东西,她就也当自己是做了个梦。
……
又一个周末傍晚,她结束兼职课程回到空荡荡的别墅,下意识想去敲任佑箐的房门约她一起吃晚饭,却发现里面依旧漆黑一片,无人回应。
还不在家?
她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任佑箐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会议或应酬场合,但很快安静下来,像是走到了僻静处。
“怎么了?”
“任佑箐,”任佐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你还在忙么?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气音:
“你是有点想念我么?”
后者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没有,就是问问你回不回来吃饭。”
“嗯,”任佑箐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还有点事,大概一小时后结束。”
“你没想念我,可是我想见你。这样…你选个地方,到时候我过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