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会动摇国本的。
当然,就算是欠薪不发,大虞子民对入仕还是保有趋之若鹜的热情。
在古代,只要能当上官,搞钱的法子多的是,不必担心当了官还会拮据。
“贱内不习惯家里有别的人在,平时做事也泼辣,都能应付。”朱青解释并自嘲道,“还让府君见笑了。”
“家里人少也是好事,清闲,难得清闲。”
宋靖说出这番话时,仿佛都带着心累。
“高门大户亦有烦恼啊。”
打趣的笑了笑后,朱青带着宋靖坐在了院落里的茶桌旁。
这时,妇人端来了茶壶和陶杯,为两人斟茶。
“你带娃出去玩会儿吧,再买点菜。”朱青道。
“不必了,我还有些公务,过一会儿就走。”宋靖道。
“行,那你们出去玩吧。”
就这样,朱青将家人都支走。
这里,只剩下了二人。
朱青的表情,也一下子有些严肃了,不解的问道:“府君,令公子要去朔风,为何?”
宋靖低下了头,用手扶着额头,显得有些沉重。
“那这就不是府君的意思?”朱青看了出来,问道。
“但他已经跟我说过了,且决心已定。”宋靖依旧是心思凝重。
“男儿何不带虞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云霄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没有什么文化的朱青,完整而流畅的读完这首诗后,看着面前的男人,也忍不住的开口道:“我为白身,侥幸先登,才在京城谋得这一官半职。而时安公子,出生优渥,又才华横溢,刚中了解元,这般前途无量之人,也与我等乡下人去战争搏命,实在是让人敬佩啊。”
“此话并非冒犯朱校尉,也无意戏谑前方将士。”谈及于此,宋靖尤其痛心的说道,“但让他去朔风,我是百般不情愿啊。”
朱青把宋时安捧的很高,也认可贵族子弟罕见的自我牺牲精神。
但倘若顺着这种话说,就太不真诚了。
而他的真诚,也让朱青完全感受,看向门外,感叹道:“府君,我也是一个父亲,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如若让我的儿子去送死,我也绝对不会情愿。”
忠君爱国的思想只是写在了书上。
而真正的历史,则是在书页之外的。
恨齐贼与杀齐贼,那是两码事。
更别说让我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