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忍不住替他说话,“纪厅长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怕是没几天了。”
“纪涟淮被纪厅长送去瑞典一家疗养院,签了终身服务协议。”
也就是说,没有纪仲文的允许,他死也要死在那里。
周蔚撩起眼皮瞧见萧逸眼底浓重的青色,指腹摩挲装着热茶的杯身,看茶叶在杯中沉浮。
“快过年了,让他回来吧。”
*
隔天周然回了学校准备期末考试。
平日里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人头攒动,一堆小姑娘和周然一样选择临时抱佛脚补习文化课。
罗玉敏从教室出来,周然神色如常和她打招呼。
罗玉敏脸色有些奇怪,语气生硬,“你回学校了?”
“怎么?不回来等着考试挂科吗。”
“周然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周然怼回去,“那你摆着那副死人脸要做什么?不是给我看?”
“周然!你!”罗玉敏仿佛被掐住嗓子,说不出话来。
那天周然和周蔚亲吻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变成难言的荆棘束缚着她的喉舌。
像一根短刺扎在心间,不上不上拔不出来溃烂发炎。
她想骂周然不知廉耻,违背伦理道德和亲哥哥乱伦私通。
她想骂她不懂珍惜眼前人,眼盲心瞎,让薛琮那么伤心。
可到底曾经是朋友,罗玉敏板着脸回避她的视线。
周然才不惯着她,抱胸扬起下巴。
“罗玉敏,我拿你当朋友。那件事说破天了也是我和我哥哥的事,碍不着别人。你看不惯能怎样?还不是得受着?”
“你就不怕哪天被其他人知道了,对你指指点点!”
罗玉敏从小便被教导注意仪态规矩,最是看中她所谓的身份体面,现在对周然更是一万个不理解。
漂亮的眉毛扬起笃定的自信,“知道又能怎么样?既然敢做自然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周蔚会帮她摆平一切。
她只要在周蔚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周然,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薛琮这两天因为你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状态差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