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多谢。”
荆雪尘有些诧异,这话不像是离笙能说出来的,起码对象不对,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他。
离笙直视着他,眼里光影浮沉:“以后这种场合不要再通知泠泠,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荆雪尘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下药的人是谁?”
“一个建材商,叫黄岩年。”
……
夜深,星星躲进云层里,天地肃穆,漆黑一片。
方路远找到黄岩年的时候,他正起伏在女人身上,卖力耕耘。女人是酒店送来的,他原本因为今天的事大动肝火,属实没什么兴致,可一见到女人的脸他就瞬间改变了主意,从侧脸看,太像江泠了,连几颗小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医生的嘱托他不能挪动胳膊,他心念一动,不管不顾地撕掉了女人的衣服,把他摁在自己身下,想像成江泠,肆意发泄。
女人身上被他拧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从床上跌下去时,她捂紧床单,大声尖叫。
方路远瞥了眼她的脸:“赶紧滚。”
女人被他唬住,吓破了胆,头也没回地跑出房间。
离笙走过来,看着床上光着身子男人,吩咐方路远:“把他拖过来。”
黄岩年抹了抹额头的汗,忍着惧意,厉声怒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得罪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方路远当即上前,直接把他踹到地上,他膝盖一弯,跪在了离笙面前,身子被方路远死死摁住。
百般怒火无处宣泄。
江泠说过,他这双手适合执笔写字,可她从未见过这双手还会沾染血雨腥风。他有多想一刀宰了荆雪尘,可是那是在泠泠面前,他不能那样做。
他已经犯过两次错误了,不能让她看见第叁次。
离笙眸色恍惚,理智渐渐消退,被森然入骨的暴戾取而代之。想杀了他,这种人就不该活着,他拽着黄岩年的头发,不顾他的求饶和哀嚎,将他的头狠狠地砸在墙上,直到血迹斑斑,血滴沿着墙面缓缓滑落,男人双目失神,大口喘息。
“救命…”
还活着啊。
离笙接过方路远递来的刀,刀刃摩挲着男人的手指,从小指开始,一根根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