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是国之根本。
但是皇帝没有立储君的意思,妄议就是死罪。
燕帝现在算得上是年富力强,对权力又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占有欲。
一旦确定有人要和他分庭抗礼……
萧瑾很清楚,那是如何惨烈。
他轻笑一声,嗓音里似乎都缠绕了笑意。
“陛下说笑了,您正值壮年,还会有无数的子嗣。”
“现在就定下储君,未免太早了。”
燕帝眯眼:“你当真如此想?朕倒是觉得,你对燕明轩,很是在意。”
“臣不是在意殿下,而是谨遵陛下的旨意。”
“哦?”
“当年殿下因为失明,被送到郊外行宫。是陛下让臣盯着,所以臣不敢有误。”
还真的是铁齿一张,半点失误都没有。
燕帝看了他半晌,也没有闹。
“爱卿,朕突然发现,你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
“臣不敢。”
“不敢,不代表没有。不过……”
顿了一下,燕帝的眼神里多了兴味:“两湖的事情,想必你早有计较,即墨呢?”
说话时,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萧瑾一刻。
“你和雨绵大婚,夏清和去了即墨,还与严凌枫阵前成婚……真的是让朕,大开眼界。”
提起夏清和,萧瑾的心头还是忍不住生出几许烦乱。
恼她与他人拜堂,恨她无视承诺,又忍不住担心……
她可曾受了委屈。
无数情绪杂糅在心头,他却不能泄露半分,最后只是淡声开口。
“少将军忠勇为国,又是将死之人,她也是想安他的心。”
“安心。”
燕帝很是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那你说,严凌枫要是没死,提出这般要求,她又会如何?”
萧瑾笑了。
“陛下,斯人已逝,何必考虑这些,根本不存在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