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他心中,最为重要。
但在萧迟心里,肯定是国政最为重要。
若他非要齐冥进去通禀,误了国政大事,定会惹得萧迟不快,于妹妹日后嫁入北定王府不利。
沈东灼也不好当即转身离开,去找长公主。
他耐心在屋外等着。
屋里头,萧迟谢砚早已谈完正事,正在悠闲地品茶对弈。
直到下完一盘棋,沈东灼也快要等不下去了,萧迟的声音才从屋内传出,“齐冥,屋外何人?”
沈东灼激动得身子一震,齐冥道:“回王爷,是远东世子,说东凌郡主在宫里被皇后娘娘罚跪…”
门吱呀一声打开,萧迟走了出来,“为何不早说?”
他看着齐冥,似有怒意。
齐冥颔首不敢说话。
沈东灼急忙上前,把姜心棠如何嚣张打他妹妹、罚他妹妹下跪,说了一遍。
最后道:“我兄妹二人见到皇后娘娘没有下跪,确实礼数不周该罚,但皇后娘娘因此便打了我妹妹四巴掌,着实过分!凌儿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再跪下去,膝盖就要废了,她膝盖本就有旧疾!”
萧迟一边听他说,一边快步往外走,似挺着急。
到了宫里,沈东凌已经跪得摇摇欲坠,见到萧迟来,双眼一红,“表哥…”
去年大皇子假死,沈东凌在宫里跪了一个下午,后来养了许久,膝盖才养好。
但经常一到阴雨天,膝盖就会发疼。
有旧疾的膝盖不耐跪,如今才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骨就疼得钻心。
沈东凌说完,身子一晃,往地上栽倒下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