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凭着她生下承稷这个好儿子的功劳,什么罪过掀不过去呢?
于是佑宁帝道,“说起了,朕也有些时日没见你母妃了,一并过去吧。”
李承稷忍不住一阵得意,笑道:“多谢父皇。”
随后二人说笑着朝凤藻宫走去。
彼时周贵妃正在修建花枝。
心腹宫女满脸欣喜地小跑进来禀报:“娘娘,皇上封了王爷做一字并肩王,这会儿正往咱们宫里来呢。”
周贵妃手上动作一顿,“当真?”
宫女忙道,“当真,娘娘,奴婢替您梳妆吧!”
周贵妃被禁足已经大半个月了,因着在自己宫里,不见外人,她每日也没有费心梳妆。
听见宫女这么说,周贵妃放下剪子,笑了笑,“不必了。”
宫女顿时反应过来,此刻的周贵妃一身月白裙裳,薄施粉黛,素净柔弱,这正是佑宁帝最喜欢的样子。
“去替仪答应梳妆吧,她也许久没有见皇上了。”周贵妃意有所指地瞥了宫女一眼。
宫女立刻意会,“是。”
宫女出去后,周贵妃慢吞吞地走进小佛堂。
桌案上的白玉菩萨前放着一只白瓷玉瓶,里头正是她昨日用蓝卿的血调制好的香露。
周贵妃跪在蒲团前,拿起白瓷玉瓶,虔诚地往自己掌心倒了一滴。
带着少女血的香露,颜色如同黄泉边上开到荼蘼的彼岸花花一般,危险而又叫人难以抗拒。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香露又迅速变得透明,晶莹剔透如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