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暮客要闯进院子里的时候,常与用力抓住了杨暮客的胳膊。而且是死死抓着不放手。
即便杨暮客用定身法将常与定住,也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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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与道友这是何意?”
“上人,这话该是我问您才对。”
“里面的人染了外邪,贫道去救人,有错吗?”
常与面露怒意,“您这一路走来,就没遇见过外邪吗?您都用您的法子帮他们清理干净,那为何不将他们炼成铜尸,给您端茶递水,侍奉左右。您这不是救人。是害人!”
杨暮客这才讪笑一声,“是贫道错了。贫道才蜕凡成功……”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有些拎不清轻重,只觉着天地永远一番正气才好。请常与道友松手,贫道绝不恣意妄为。”
待常与松手,杨暮客抱拳作别,迈开脚步回到了桂香园。
如此一番大彻大悟……
常与所言,与他对锦旬所言有甚区别?无甚区别。
都是拿着自己的视角来揣测对方行动,来评判对方过错。
杨暮客意识到自己筑基仍未尽其功。
拉过蔡鹮,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继而盘坐在蒲团上静坐起来。
胎光为神,为天。爽灵为气,为地。幽精为精,为人。
杨暮客那一身蜕去的凡性,竟然一点点找了回来。他定坐回忆着,一路过往。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恨情仇。
本来十成圆满的道基,竟然走了一股气儿。溢满的法力再次流动起来。
杨暮客心中更是欣喜不已,原来他心中有感的火劫,竟是走火之劫。若无此番悟道,他定然是要走火入邪的。
事事岂能尽数圆满,若有一天不圆满。便是他道心破碎,道基倒毁之日。
坐定的杨暮客开始变成了一个大漩涡,席卷海上本来就稀少的灵炁。
五层的修士有人大骂一声,“昨儿还灵炁充沛,今儿就来了灵炁稀少的海域。那船师怎么看的海图!让不让人修行了?一点儿灵炁都没!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杨暮客以观想法,沉入心湖。
一只金鹏站在金壶里重新发芽的枯树上。
“师兄?你怎么在这?”说完这话杨暮客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晕厥之前,师兄咬了他脖子一口。这事儿他还记得。
“义父留下的东西没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顺便附在你身上躲起来。离南方越来越近,朱雀行宫不知多少冤家要找我寻仇。我那俗身若是成了,我自会回去。”
说话间,一只大猴子蹦出来。金鹏羽翅一挥将那大猴子抽飞。
杨暮客本想张嘴,一下捂住了嘴巴。这名字可不敢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