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宗亲接受她成为秦墨的正妻,单单就是她现在的身份就足以在两人中间划出鸿沟。
历朝历代没有哪位皇后的出身是罪人。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要为容家翻案,可实在是难上加难,且不说当日推着容家走向败亡的幕后黑手有多强大,单单就是容家自己也算不得太过清白。
她父亲的确不曾主动结党,可树一旦大了,根系便只会盘根错节,越缠越乱,砍不断理不清。
“我们这样就很好了,你听我的,不要做无谓的事。”
秦墨没再继续争辩,只深深看了容妧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看得容妧心脏突突直跳,她一把抓住秦墨的手,很想问他是不是已经动手谋划了什么,可话刚到嘴边蔡添喜就在门口高喊了一声“百官进献”,她不得不暂时闭了嘴。
滇南官吏陆续上前献礼,有的是茶叶,有的是点心,还有人进了一道佳肴,却是炸虫子。
场面一时有些嘈杂,容妧却无心理会,满脑子都是秦墨刚才的样子,他希望对方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牵扯其中,容家身上压着的山太大了,不留神会带累秦墨坠入深渊。
对秦墨而言,并不值得。
那盘炸虫子被送了出去,宴厅暂时安静下来,容妧抓住空档看向秦墨:“你听我一句劝,不管待会有什么谋划都取消,对有些人而言,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他们的反应会很激烈,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