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列颠酒店的门口,安插有我的亲信眼线。”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他亲眼看到一个华夏年轻人,跟着那些英国人一起走进了酒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贺远。”
“玛德!贺远那混蛋的运气,是真他娘的好啊!”
岑子阳闻言,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道。
“明明是被局座给贬到云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竟然转头就又抱上了英国人的大腿!”
“想要找机会报复他,还真是不容易!”
而曹彦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抬眼看着岑子阳。
“怎么,你还想着要去找贺远的麻烦?”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
“你当初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边陲之地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我当然清楚!”
岑子阳猛的一昂头,脸上充满了不甘与桀骜。
“但我是绝不会就这么服输的!”
“贺远这次是被代局长发配过来的,那不显然就是将他这只没了牙的老虎,交给我们随意发落么?!”
他凑近一步,眼神灼灼地盯着曹彦,试图煽动起面前之人的情绪。
“难道……曹站长您,就打算这么算了?”
“您可别忘了,您之所以会沦落至此,不也同样是拜那个贺远所赐吗?!”
而岑子阳这番话一出,无疑是戳中了曹彦心中最痛的伤疤,让他嘴角当即一阵抽搐。
他回忆起当初在重庆,自己为了调查“山城组”费尽心力,却始终一无所获。
而贺远那个毛头小子一来,却屡立奇功,最终导致代力对自己彻底失望,一纸调令将自己下放至此。
想到这里,曹彦也是恨得一阵咬牙切齿。
但随即,他又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怒火被一丝深沉的理智所取代。
“就算贺远没了牙,那也依旧是老虎,轻易动不得!”
看着还处在亢奋中的岑子阳,曹彦冷冷地泼下一盆凉水。
“你真以为,他这次过来是单纯被下放的?”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们现在去找他的麻烦,就只能是再给自己去送一次死!”
岑子阳闻言,脸上的激动之色瞬间褪去,如同被当头一棒,瞬间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