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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华章释然地点了点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真的已经不行了，心脉已断，回天乏力。”
他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时也命也，谁让我就摊上了呢。”
……
一蓬火焰突然自他的胸口燃起，泛着幽幽紫意，冰冷异常。
曲华章盯着孟秋，眼里满是严厉：“听话……”。
那人的笑声越来越大，直至飘到了远方。
说着，他御使着飞僵缓缓落到地面，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愈加微弱。
“没死也快了……”
“还能笑得出来吗，咱们可全都要死了……”
柳三燮的论调那人不置可否，但听到他最后一句，他却是来了兴趣。
对方杀人灭口之心很是坚定，看样子是非要致己方所有人于死地才肯罢休。
孟秋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看着曲华章却一点也没有动地方的意思。
只见他凑到柳三燮面前，肯定道：“我就是柳三燮。”
看对方有反驳的意思，柳三燮先一步堵住了对方的嘴。
面对这个笑脸，曲华章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倒是直接调侃了起来。
“不妨猜猜……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来也怪，明明就要死了，他的心中却居然没有一丝慌张，他还能饶有兴致的自我吐槽。
“通天？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抬头望向了羊城的方向，接着道：“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别说柳三燮了，他……也快死了，不，可以说……死定了。
最后倒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自胸口被破了一个大洞之后，柳三燮的意识就彻底沉了下去。
至少曲华章对于目前柳三燮身上的大洞是无计可施的，洞内血肉模糊，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沥沥啦啦流了一路，就算没死在这个伤上，流血也要流干了。
呼……
柳三燮蹙了蹙眉头，不满道：“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让我做个明白鬼不好吗？”
他低头看着柳三燮，看着那张年轻却沾满了鲜血的面庞，轻轻摇了摇头。
那人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顿了顿。
“不……咱们要到下一步了……”
纵有千言万语，面对曲华章严厉而坚定地眼神，孟秋却不敢再说些什么，无奈转身，迈步，向着那名为“生路”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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