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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停的一瞬繁花落定,干涩的唇笨拙压在她的唇上。修长的手指虚拢,轻盖住没有眼罩的一侧眼睛。

麻雀从窗台振翅飞起。

眼罩晕湿泪水,又闷又痒。

小钟想起课上被全班人一起嘲笑的那句诗,“我的我要爆了”,现在她正是这样的感受。

偷吃月亮的滋味可真不好。

她将他推开,本能地想扇他耳光。他早有预料。手还未抬起就被强硬的力道按下。

他二话不说再次吻上。舌头像游戏于莲叶的鱼,轻巧地躲开阻碍,驱入檀口。手指攀缘过赤裸的肌肤,插入蓬松的发间,她的身子竟比他的手还冷。

唇瓣含住她的舌尖,像等待冰雪消融那样,温柔、又欲拒还迎地勾。

眼泪让吻的味道变咸,啫喱水、脂粉与清苦的香水倒在一起发酵。

身体沉醉地发抖。

她的手才揪成拳,就被一指一指地展开叩住,按上头顶。

小钟只好用牙咬他,咬到流血。但他偏知难而上亲得更凶,察觉到她的抗拒,才缓缓停下。

“流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恨恨地骂。

但他轻轻道:“不哭了。”

不惯被关怀的眼泪反而更加失控。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摘去左眼的眼罩。

不知何时,她手中未撕的画被夺去,散乱丢在桌上。

四处是残破的废纸,说不出的凄凉。

他的手拢过后腰,不规矩地压在屁股边缘,但又好像没有进犯的意图,“你画那样的画,就不怕受到同样对待的是自己?”

小钟没发觉他在下套,脱口而出道:“画上的人明明是你。”

“真过分。”大钟口不对心地感慨,像在说别人的事,回到座位前,整理未撕的画。

小钟以为他要还给自己,自然而然伸出手。

不料他却道:“没收。”

“凭什么?黄图你要收就收。这些是我的东西,可没招你惹你。”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大钟语焉不详,执意要收。

“你不给我,我不走了。”

大钟打开电脑,摆出一副“请便”的姿态。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二〇)枉断痴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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