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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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风鬼鬼祟祟地跟在楚羽后头，怕被发现，没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

楚羽过了马路后停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但电话接通没有两分钟就被挂掉了。陈清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哭的，当他放下手机时，已经泪流满面了。楚羽不顾周围人的侧目，蹲下身子掩面抽泣，泪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

陈清风心里有些慌，尽管他觉得楚羽一直在伪装，但此刻哭泣的他，是真实的。

看到此景，无论是作为路人还是同学，出于同情还是想要上前安慰安慰他。

可是红灯阻止了陈清风的脚步。他数着红灯秒数，希望它能走快一些。

未等红灯变绿，楚羽把随意地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继续往远离聚会地点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根本没想回去。红灯一跳，陈清风看清了没有车开过，立马跟了上去。

楚羽脚步放缓了些，一直往前走，没有抹眼泪的动作。陈清风以为楚羽心情可能好了些，刚刚涌上来同情心也减弱了。

陈清风在楚羽身后不远处漫无目的地走着，蔡宇杰接连发了好几条短信问他，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已经跑了。陈清风受不了他的短信轰炸，只能回复了“是”。

蔡宇杰一个电话打过来，陈清风吓得立马把它挂掉。还好他手机常年静音，不然差点暴露行踪。他已经跟着楚羽走了很长一段路，要是被楚羽发现，说不定会觉得他是变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楚羽终于在跨江大桥上停了下来。陈清风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冲上去。

楚羽动作不带丝毫停顿，闭上了眼纵身一跃。

救人的本能反应让陈清风来不及多想，跟着跃身下河，准备救人。

楚羽毫无生存意志，没有一点挣扎，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沉。直到被人从身后托起颈脖，他才不得不配合施救者往河边游去。他想了许久，才选这个在夜里没什么人流量的大桥，可惜还是碰上了好心人，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想活了也搭上别人的一条命。

陈清风来不及思考楚羽为什么想不开，他奋力超岸边游去。可能是落水姿势不对，他的小腿传来刺骨疼痛，每游动一下，腿小就跟增加一分。江水冰冷，河水湍急，陈清风目前的体力可能撑不到他游回岸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清风忽然感到小腿被东西卡住动弹不得。

楚羽察觉到异样，赶忙潜下水里，帮忙查看。江水浑浊又湍急，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况，楚羽的水性也并不好。

最终，两人沉没在滚滚江河之中，不见踪影。

失去意识前，陈清风心有不甘，明明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