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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居 > > 小楼一夜听春雨出自 > 第99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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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朵来,自嘲地笑了。

“也许不该选荼蘼花的……开到荼蘼花事了,不是什么好寓意。”

那场约定却又消失不见的荼蘼宴,就是他们的外应。

清河郡主横插一脚,用芍药宴代替了荼蘼宴,因为要在芍药宴下定下凌霜和秦翊的婚事,而娴月也会像荼蘼一样,为凌霜让路,像一句谶语。

贺云章没有像讲桐花一样,为她解释荼蘼的寓意,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

他说:“但我还在找那块石头。”

贺大人多倔强,娴月说荼蘼花,他偏说石头。

贺明煦为云想容刻过的石头,十年二十年,人都不在了,石头还在那里。石头在,他就一定要找到。

云姨的踏青宴,所有人都听到那故事,只有他们俩想要去找到那块石头。

如果娴月一定要为他们找一个外应,他只认那块石头。

捕雀处的耳目灵敏,怎么会不知道清河郡主为什么开芍药宴。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是来探病的。

她是来告别的。

偏偏是他受伤的时候。

怪不得人人沾到情字都这样软弱,他垂着眼睛,明明许久一句话都没说,娴月已经节节败退。她天天骂别人没出息,终于也轮到自己。

“贺云章。”

她叫他名字,走到他身边,贺云章抬起头来看她,像个漂亮的什么野兽,谁能想到呢,捕雀处的贺大人,在她面前,像一只驯服的豹子。

她伸出手来,就可以摸到他的脸,拥有他,像拥有世上最罕见的珠宝,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心满意足。

但她毕竟是娄娴月。

“我小时候,一直知道我娘不是很喜欢我,但有一次,我发烧,可能是救不活了,烧了一整夜,我娘一直陪在我床边,叫我的小名,用脸贴着我额头,日夜不眠地照顾我,我一直记得那一晚,想想都觉得很感激……”

这听着多像推卸责任,为了报母亲的养育之恩,所以要听她的话,为凌霜的婚事让路。

但她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贺云章说起那块石头,诗里怎么写的来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但娄家的女孩子,谁也不是柔软的蒲苇,人人都想做参天大树,为自己的家人撑起一片风雨无忧的伞盖来。

这是她娄娴月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

她从手腕上解下一串珠子,是极深沉的乌紫色,像紫檀,却并不是。

一颗颗圆润珠子,戴了许多年,带着乌黑的光泽。

“这是紫心檀,不是很名贵的东西。出自云南,一棵树要千年才能长出紫心。

但并不是很好闻,我小时候热过一阵,现在也没人玩了,但云南的紫心檀已经被采绝了,这就是最好的一串了,一直留在我家的铺子里,有价无市。

我十五岁生日,我娘问我要什么,我就要了这个。”

谁也没听过的秘密,她说给了贺云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出自》第99章 人心(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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