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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c&;estlyaoepuis-jefairepourvo?(你好?这里事楚遥,请问有什么事吗?)”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语言。
楚沧已经很努力地再忍了,可在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的第一瞬,她的泪就如大坝决堤般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对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继而胸有成竹地开口:“宝宝,是你在哭吗?”
“嗯……”鼻音重、尾音长,任谁都来都知道她的委屈。
“有什么好哭的啊,小坏蛋。偏要阿姐也伤心是吧。时间有限,快给阿姐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啊?有没有新认识的朋友?奚言那家伙对你好不好?”
奚言和缪松在庭院里喝着茶,这半个小时飞般流逝,楚沧很快就从那间黑漆漆的小屋走了出来。
是哭着出来的。说实话奚言对此早有准备,他掏出湿巾就要给女孩擦脸,但哭了半个钟头的小姑娘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一见他就哭得更加大声,直要把他的西服领口都湿透才行。楚沧在他面前是真的没这么哭过,奚言没什么办法,只能一边拍着小姑娘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在心底咒骂楚遥,还不能在面上显露出来。
一旁的缪松倒是乐得看戏,殊不知回程的飞落地就有他好受的。
亏得楚沧在奚言的劝说下提前睡了个好觉,又认真吃了午饭,才没哭晕当场。终是哭干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着,和奚言回了家。
哭完的楚沧开始要东西吃了,哭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回到家,她一口气吃掉了奚言在路上给她买的半张披萨、一对鸡翅和叁只炸虾。
食欲是与求生欲最紧紧相连的一种欲望,这表明楚沧真正由哥哥姐姐的话疗拯救了过来。这种情况下,楚沧只要再多去几次心理诊所,稍作康复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
她泡在兄长亲自放好热水的浴缸里,久违地感受到了来自全身放松的愉悦。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奚言紧张得都不让她泡澡,他害怕妹妹一想不开就给自己闷里边了,游泳更是提都没提过。楚沧活动活动肩颈,竟也感到自己对运动的怀念。奚言于她的陪伴才不到一年,却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这般深刻的烙印,也许她们注定是要做兄妹的。
楚沧换好睡裙,奚言敲门进来给她吹头发。
奚言不是第一次帮她吹头发了。楚沧的头发又长又多,还很硬。她不肯剪短,又没有耐心好好吹头发,极好的发质老是被她自己祸害得毛毛躁躁。而奚言乐意给她吹,楚沧便乐得更依赖哥哥一点。
但今天显然不是平凡的一天。奚言发现妹妹在吹头发的时候多次转头偷看自己,要不是他才洗完澡,都要怀疑自己脸上被偷偷画上了什么奇怪的图案了。他理解楚沧今天的兴奋感,便没有多说,只是手上更小心了些,害怕自己在妹妹转头的时候扯疼了她。
楚沧在第叁次偷看哥哥却不小心对视上了后消停了很多,她只知道自己很兴奋,不了解原因,也不想了解原因。等奚言细致地给她抹好护发精油,转身去收吹风机,她就算彻底解放了。小姑娘兴奋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哥哥的后腰。
她不仅抱住了,她还要往上爬。少女还不懂得男人劲瘦的腰身有什么性感之处,可奚言着实是被她激了一下。人虽未动,心底却酥痒。只是他知晓妹妹必定没有其他意思,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小姑娘正一面拿头蹭着自己的后背,一面手脚并用缠着他往上爬。
奚言这才回忆起楚沧小时候是爬树的一把好手,她不仅是爬树的一把好手,还是爬他的一把好手。那时候他日日被年幼的妹妹爬在身上欺负,连楚姨都看不下去,每每要楚沧下来,楚沧便要挂到妈妈怀里去,但楚姨身体不好,只能任由楚沧作威作福,实在是个窝里横的小姑娘。
“奚言,亲亲。”
转眼间楚沧就已凑到了他肩膀处,奚言扭头就能看见她因泡了个澡而红扑扑的脸。他吧唧在女孩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小姑娘更兴奋了,她的兴奋重不乏羞赧,只是这暂时都不重要。她扒着奚言蹭他的颈窝,非要把奚言蹭得发痒,忍不住笑出来才停下,哪知兄长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
“说吧,阿沧这么讨好哥哥,是想做什么?”
楚沧也不恼奚言看穿她的心思了,她是真把奚言当作自己人了,反而眯着笑眼开口:“我想你教我。”
“教我怎样做一个有用的人。”
《伪骨科推文》54 泪与新生(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