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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们先前没见过面,仅仅通过书信,哪有什么旧可叙?不过是找个机会详谈罢了。

沈泽川换了身衣裳,站在屋内的屏风后面透过窗子看庭院。

萧驰野进来得晚,还在解衣裳。他解了一半,伏在屏风上沿看着后边的沈泽川,说:“隔着屏风能瞧清楚吗?”

沈泽川看那屏风被他轻而易举地就压了下去,想着这人个头是真的高,说:“如梦如幻瞧着才心动,看清楚了就没那么风光旖旎了。”

萧驰野敞开的衣裳露着半面胸膛,他落拓不羁地挂着最后一件衣服,隔着屏风能隐约看见那些结实的肌肉。他还伏在屏风上方,离开阒都后就再也没有戴冠,乱糟糟的发却遮不住英俊。他似乎离离北越近,越显狷狂自在的本性。

“风流佻达的家伙。”沈泽川跨近,抬手拢了萧驰野的后脑勺,仰高头跟他亲吻。

萧驰野捏了沈泽川的下巴,欺负沈泽川比自己矮,把人往高里抬。沈泽川露着那光洁白皙的脖颈,被含得一阵酥麻。

“看清楚了,”萧驰野揉着沈泽川水亮的唇,“这还不够旖旎么?”

沈泽川舔着唇间的水光,却变得更加红润。他说:“还差点意思。”

“今夜五百两,”萧驰野凑近了低声说,“包赚不赔。”

“我怕我身娇体弱吃不消。”沈泽川微微后仰,手指意犹未尽地滑下来,隔着屏风薄薄的料,沿着萧驰野胸膛向下。

“不要妄自菲薄啊,”萧驰野眼神危险,“兰舟。”

沈泽川收了手,说:“适才进来时,看见周桂身边还有个人,那是谁?”

“不认得,”萧驰野利落地换了衣裳,“应该是周桂的师爷,待会儿在席上问问就知道了。”

“他既然没有立刻放行,就是还有顾虑。”沈泽川看萧驰野转出屏风,便又望回院中,“晚上谈话时,不能——”

萧驰野猛然把沈泽川掐着腰抱起来,转了一圈抵在了窗侧的墙壁上,压着把人狠亲了一顿。沈泽川抬臂挂在他身上,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得晕头转向,气息凌乱。

“不能仗势欺人,”萧驰野神色正经,“谨遵妻训,我知道的。”

沈泽川还在喘息,萧驰野给他把衣领扣紧,又拨开墨浓的发,捏了捏沈泽川的右耳。

“我要趁早在这挂个坠子,刻上我萧策安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①:曹操

第102章茨州

周桂按照萧驰野的原话,在自己的庭院里设了一桌家常菜。沈泽川入院时,发现这庭院虽然布设简单,却很别致,亲近自然,没有金玉器。

周桂迎了萧驰野,让萧驰野坐上座。天正六月,小案侧旁环绕着清冽的小溪,垂枝拂水,凉爽快活。周桂没有让别的人伺候,只有孔岭侍立在侧,为他们斟酒。

萧驰野净了手,看那杯中酒水逐渐上满,说:“周大人费心了,酒还备的是离北的‘马上行’。我离家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

这酒是离北铁骑里的粮食酒,又烧又烈,冬日在冰天雪地里小饮几口,身体就暖和了。它之所以叫作“马上行”,是因为三十多年前,离北王萧方旭在新婚夜收到边沙入境的军报,他来不及卸下婚服,就翻身上马,要去上阵杀敌。临行前同样婚服未换的离北王妃提壶倒酒,与坐在马上的萧方旭饮了一杯交杯酒。此事是边陲常景,只是借着离北王的名头,让人忍不住喟叹,从此“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①”就是离北铁骑的写照。

《将进酒写作背景》第77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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