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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崔雯分别后，楚汨提前去了补习室，时间还早，后排座位的桌面上却已经有好些人放好了东西占位。
她还坐在与前几次相同的位置，拿出上午余留的数学试题开始写。没过一会儿，班里开始陆陆续续进人。
何修允平时来得很早，可今天却晚了快半个小时。
他坐下时，楚汨只觉得鼻腔一凉，浓郁呛人的消毒水味铺天盖地涌来，依稀间还有清凉的洗手液气味。
忍不住捂住鼻子，偷偷看了过去。
“嗯？”
何修允鼻尖微动，了然地笑着解释道：“玩具不太听话。”
是真的不听话，脏东西喷了他一身。
明明没剩几口气儿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楚汨愣住，随后她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心想反正琢磨不透，就干脆忽略掉他的话。
比起这个，楚汨现在更想知道对何修允来说，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是朋友，还是仅仅比陌生人略高一些的‘陌生人’？
虽说心里没底，但她还是抱些希望的。毕竟就目前为止，楚汨并没见过除她和符聂杭以外的跟何修允走得近的人。
可跟他又实在没什么别的话题可说。
所以楚汨只好假模假样的在已经写出完整过程的题目上又胡乱画了两个圈，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过去，这一看才发现，何修允今晚倒是正正经经来学习的。
桌面上铺开一张英语试卷。
他正在做第二篇阅读，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笔的动作将骨节衬得更加分明，指节还透着淡红，很是好看。
黑色水性笔在一段句子下划上一道黑线，紧接着在旁边的空白处停留，似乎写了些什么。
粗略看去，只知道字是很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清秀又干净。
但是她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当他的手移开落在一边时，才能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两个字。
-姐姐。
楚汨蹭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体温顷刻之间上升，心脏猛缩了下，连后背都开始冒热汗。
“我……不是……”当场被抓包的羞耻感让她瞬间红了脸，试图解释却听见一声轻笑。
何修允单手撑着脸颊，“姐姐啊，你总是偷看我呢。”
体育课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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